春黎未晓

魔道祖师阅歌体――回梦境（九）

人物墨香的！ooc慎入！侵删！

cp：忘羡，轩离

『』括号内歌词

昨天写到一半睡着了(-_-) zzz还有我卡文了！

怀桑第九

“聂怀桑！”聂明玦恼火不已。

聂怀桑弱弱答，“大哥，我非有意躲开，谁叫你时常打我！”

“谁要打你，你怎么回事？捂头做甚？”

聂怀桑一愣，眼眶一红，顿绝委屈，“大哥，我头好疼啊！”

聂明玦闻言担忧，“过来，我看看。”

魏无羡关切一笑，“怀桑兄，多年未见，你性情依旧啊！”

“魏兄，我们仅一年未见。”聂怀桑好脾气反驳，乖乖走回聂明玦身旁。

……

座下看屏，台上见案。曲名，云月惊鸿来――聂怀桑个人曲。

街道人声鼎沸，坊间传来行人谈论之言。

『路人扬:“说起来，这次封棺大典还挺让我刮目相看的，聂怀桑竟然办得不错啊?

原先他主动请缨的时候，我还以为铁定要搞砸呢，毕竟一问三不知的。”

路人白:“我也是！谁知道他居然主持得不比蓝启仁差。”

（聂怀桑冷笑）』

“封棺大典？此为何物？听来似乎颇为隆重！”疑惑者！

“竟将聂氏声名远播的废物聂怀桑与蓝氏德高望重的蓝启仁作比，还不论高下？笑话！”不忿者！

“此处还限人数？台上除江氏三人外，其余三家每家两人！”重点清奇者！

……

蓝启仁叹道，“吾此生所授弟子，惟魏婴与聂氏怀桑最不受教，如今倒是各个错看了！”

……

聂明玦厉眼一抬，语气泛寒，“聂怀桑，不妨解释解释‘一问三不知？’”

“大哥……我不知啊！”聂怀桑无辜道，反正他离大哥甚远，不怕被打！且他是真不知未来之事！

聂明玦握紧霸下，蠢蠢欲动。

『聂明玦:“怀桑，今日习刀了吗?”』

一刀三扇，刀扇齐现，天真无邪！道是邻家少年，无忧无怨。日日之恼，不过兄长一言。

聂怀桑脸色一僵，大哥连曲中也不忘督促他习武，何等执着？

画面一散，聂怀桑独立柳下，唱词终起。

『晨风穿廊 撷春枝柳叶

吹醒谁家 小少年

有春絮落发前

笑问“来寻谁家叶?”

指将新绿铺扇间』

“怀桑兄，好雅兴！”魏无羡叫好。聂怀桑此人，虽与同辈不同志，却能与众同窗合谋投机，关系极好，妙人也。

“魏兄过奖！”聂怀桑摇扇示谢，于山水之兴，他多有专研，敢说当世可列前十。

聂明玦沉声，“你很得意？”

“……没有！”聂怀桑秒怂。

蓝曦臣无奈一笑，“聂兄，你对怀桑着实过于严格。”

“我知，但即使无金光瑶作梗，聂氏刀法弊端不除，我迟早出事，清河只他一人能继，若不严加教导，聂氏声威恐就此败落。”

在场几个继承人深有体会，自小所受锤炼，比之同辈世家弟子，往往翻倍。

聂怀桑脸一皱，苦大仇深。

『明烛江舟 夜船行乐宴

此间少年 无不言

江湖若涉刀与剑

不如与我谈诗篇

皆临风雨我独闲』

月下少年，指点江山，肆意妄为，不涉世艰，不知人心险。案中独舟，载四人万般悠闲。

台上四人相视一笑，隔空击掌，记少时情谊不变。

『想来倒是 姑苏无闲宴

书山卷海 又寻哪一篇

（蓝曦臣:“怀桑，我前不久从清河来，你大哥还问起你的学业，如何？今年可以过了吗？”）

《雅正》家训才抄 三千三百遍』

“噗！”魏无羡笑出声，“怀桑兄，三千三百遍还不够？”

江澄亦是一乐，曲中所述之事，他与魏无羡蓝忘机皆在场，那时聂怀桑生生被兄长名头吓退，没能同几人去彩衣镇除水祟，案中正是几人相对之景。

“魏兄，蓝氏三千家训，你亦抄过不少。”何必互伤？

蓝曦臣温和一笑，少年人朝气蓬勃，甚好。

『他日若 云月抛砚执笔

为我题扇面

抖扇日月同辉 歌咏天水间 

（金光瑶：怀桑喜好风雅，醉心书画，挺好的。）』

聂怀桑笑意一滞！

聂明玦亦看了一眼孟瑶。

孟瑶尴尬，在场之人除金子轩外，他与他人皆第一次相见，偏偏此间数曲，皆诉未来他与几人恩怨纠葛。

且，他处于卑劣一方，无关正义。

『我远青山 山送我亦远

我行江湖 江湖久未见

借问何处觅春? 可寻青林间

他日若 乘雾踏云见仙 

（聂明玦:做家主不需要寻仙）

放鹤仙山巅

将沧海览遍 方外游倦』

时世变幻，旧友不复，怀桑自立江舟，身姿孑然，寂若云天。自此通晓人间事，做个一问三不知！

“你若弃刀不修，哪能寻仙？自己修仙不好？”聂明玦时时不忘教训弟弟，聂怀桑发愣，大哥啊，寻仙和修仙并非同意！

『聂明玦(低声):“聂怀桑，你的刀呢。”〗江舟人独立，旧年不忍忆。思君语，当时只道是寻常。

〖聂明玦(高声):“聂怀桑！你的刀呢?”〗花鸟诗画扇，皆成手中剑。

〖聂明玦(震怒):“聂怀桑！你的刀呢！！”〗天下为棋局，任令色巧言，命难逃却。

〖聂怀桑:大哥！！！！！』凄厉绝望，泣不成声。

案中角落，金家少年眼角含泪，腹间金星雪浪葳蕤盛开。少年紧紧怀抱兄长尸首，手足无措。

台上聂怀桑双手激烈颤抖，整个人几乎滑下桌案，金子轩扶他，他抬手推拒，再不顾对兄长敬畏，踉跄前行，回至兄长旁，心痛减轻。

聂明玦恨铁不成钢，“怕甚？聂家没了我，不还有你？”

“大哥，别丢下我！”聂怀桑充耳不闻，颤颤哀求！

聂明玦见他神情有异，终觉不对，聂怀桑再不济，不至于只闻未发之事就脆弱至此。

『骤雨敲窗 狂风摧砚

烛火燃千卷

墨洒如血 当恨溅满面』

画风转变，明火高悬，燃尽窗阁玩物，无忧小少年。

台上聂怀桑恢复冷静，目光澄澈，脱去懵懂无知，神色透着一股介于渺茫和通透的执着。

此人，还是聂怀桑吗？

聂明玦皱眉道，“怀桑？你怎么了？”

聂怀桑茫然，“大哥，所言何意？”

几人膛目结舌！

『清心一曲 祸起琴上弦

阴阳两隔 骨肉仍相连

本为野鹤闲云 也甘作鸿雁』

蓝曦臣脸色一白，清心音为他所授，金光瑶用他作刃，聂明玦之死他算是帮凶！教他如何自处！

案中金光瑶拨弄琴弦，急急切切。

聂怀桑低笑一声，眼睫不眨，神色似冷似怒似悲，含糊不清。

之前众人，无人有如他一般的反应。

骨肉相亲夙有由，死生岐路，把闲云野鹤，做了惊鸿。

『画扇笔 亦可驭风掣电

夺魂未见血

抖扇天光失色 幽冥开一线』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案中执笔少年，一扇开天光，一笔破世道，生死一瞬间。

仙门百家光听唱词已是鸡皮疙瘩满身，聂怀桑竟如此可怕？

『天公执笔 人间无遗卷

一笔一恩 一划一夙怨

生死既知何须 见上这一面

我今必 拭至剑端映日

可窥光于天

出鞘日月改 山河骤变』

“怀桑兄，厉害！”魏无羡叹江澄金子轩甚至蓝忘机都不由对这个昔年同窗刮目相看。

聂怀桑虚虚一笑，不言！

『怀桑:“曦臣哥小心背后！！！”

(金光瑶被剑当胸刺穿)

金光瑶:“...怀桑，你可真不错啊。(恨恨道)我居然是这样栽在你手上……

好一个一问三不知！难怪了……藏了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你了!”

（聂怀桑冷笑）』

众人大开眼界，结拜之语犹言在耳，结果落个互相残杀。聂明玦死于金光瑶之手，金光瑶又被蓝曦臣穿胸一剑。

孟瑶一抖，默默离聂怀桑蓝曦臣远了些！

蓝忘机望着兄长，欲开口安慰，蓝曦臣阻道，“未来之事，犹为可追！”

『我怀有一剑堪磨十年

藏锋隐芒醉心花鸟间

可知一子落盘,全棋命皆悬

他日必踏云月惊鸿来

鹤为我衔剑

荡尽不平之事 换山河骤变』

大智若愚藏锋处，大巧若拙怀空谷。

『我怀有一剑堪磨十年

少时风华扬名不足羡

有日伏龙出殿,当震惊鸿天

我自踏云月惊鸿而来

鹤为我衔剑

出鞘日月改 山河骤变』

十年一剑磨，霜刃试青锋。他日飞龙在天，潜龙出渊。惊甚世人眼！

魏无羡想想台上几人，出名早，死得也挺早。剩下几人活着，也是过得不好！怎一个惨字了得！

画中同窗少年同立，惟聂怀桑不逐名扬气。不显山露水，大器晚成。

『聂怀桑:“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

风雨飘摇，愁怨勾销，观音神庙，青年慢慢捡起地上金光瑶遗落在地的冠帽，神情沉静。

背后，是忘羡两人相携离去。

就此，曲毕！

台上座下，一片寂静！

人生如寄耳，世态逐时移。此意谁能解，一笑任春归。（宋·赵师侠《水调歌头》）